媛媛与猛兽
2012的第一次大雪,我们裹着厚厚的、刺眼的棉大衣,在大雪纷飞的路上穿行。身旁这个清澈的男人,是出现在我小说里那个深爱我的男子。
不知道找到一个男人是否就可以摆脱艰难困苦的生活了,我不是那么现实吗?
冬的末尾、天气冷得我后背发痛,每个关节都在咯吱作响,没有钱、没有目标,这样的生活艰难得让人发不出声音。
那么年轻的我,在爱情、性爱、困苦和流言中起伏得到满足。
那面潮湿的墙角开始生长出奇异艳丽的花朵,缝隙里长出朱红色的毒瘤,悬挂在那里等待坠落在黑乎乎粘稠的泥滩中。散发着刺鼻腐烂、令人作呕的臭味,一切都像你安排的一出出恶作剧,还有你那深不可测的眼睛,我蹲在那里,看你要用何种方法将我吞噬?那时的无恙是一只心里有很多凹凸秘密的猛兽。
书上刻下坚韧的线条;我们在操场的背后刻下的悲伤,我们在绿荫下昏睡的许多个下午,眼皮上滚烫的烈日仿佛心脏呼应的暖。我那时发誓再也不把任何人教聪明,好在冷漠处一个人飞。
我又在梦中看见了你,你身后是一片泛白的光。
镜子里的脸,她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无恙,凌乱的发,一身狼狈。微热的酸气岔进身体的每一个缝隙。
2012寒冬过后的第一个春光乍泄的午后,我们年轻的脸庞暴晒在温柔的阳关下,炽热而殷红。
我们带着哭咽的声音,在滚滚的长河中奔跑,被泪水弄花的脸颊,纤细却满是泥垢的双手,望向初春的田野,心悸扯着心脏的微血管,我们疼痛得只听见喉咙艰难咽下口水的声音,然后,那只洪水猛兽又牵着我们向后奔跑了……
那些时光与爱人,你们去了哪?如果你在、就好了。如果你不在、那我只能撑死着坚强。你看见我了吗?我站在你的身后,流着酸甜的眼泪。
这一段翻滚得太快,我死也没有想到走到如今这一步,曾今我们不是那么美好吗?我真的不是坏孩子,可不可以不再逼我走入绝境?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种胡渣扎在每一寸肌肤的刺痛与惊慌,纸醉金迷,沉溺于罪恶的欲望中。我伸出双手向外呼救,这些都是黑暗里涌入的洪水。最爱的人站在彼岸,正在向我温和的挥手微笑,我为什么怎么叫也叫不应?
那些亲爱破碎的时光,麻木放纵的情绪,他们碎成尖锐的玻璃屑,轻轻的刺进我的脚掌。
假使、没有那些阴暗的伤痛、假使我们活的鲜艳柔和。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关于我们相爱一生的梦。
最后我成了一直猛兽,撕咬着回忆血肉模糊当我转身、千军万马早已投奔别人。
若是这样,你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