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微凉
回家,是不是便可一世安宁,再无狼烟?
呵呵,在这个情感泛滥、兵荒马乱的年代。
我想念古城墙,想念家,我想念柚子树下那个睡醒后会哇哇乱叫的少年。
这个黄昏,我身在山巅,面对一轮落日,一声柔软,泪如雨下。
闭上眼,再也看不到,天空很蓝,如同大海,埋葬了谁的谁。
那一年的泰坦尼克号,jack对rose说:you jump,i jump.后来才明白,其实最好的翻译是,生死相随。
生死相随……
--前言
2012年,深秋,凌晨,午夜,黄昏,就这样一直安静地坐着,仿若迟滞了几个世纪的记忆就这样纷至杳来,血红色的记忆华丽的逆袭而上,清风,明月,小溪,稻香,蛙鸣,流萤,会有炊烟袅袅升起,会有姐扯着一脸不满的弟弟回家吃饭,会有那亘古响彻至今的铃铛伴着一头老牛在夕阳西下的背景下路过,会有一群小鸟驮着斜阳懒懒的回家,会有那古老的石井栏旁那日渐苍老浣衣人的身影,会有凌晨梦醒时分微微的鸽哨划破天际的声响,而这一幕幕美到残忍的画面就这样循环往复的在我的世界里横冲直撞,一遍遍的路过却从来不肯停留,那些曾经一起听过的音乐就这样慢慢响起,而我努力在努力,却只听到一句歌词用一种平静的节奏循环着:若你离去,后会无期。
若你离去,后会无期……
最是美丽的一年,秋风路过满地落叶和着鲜花一片狼藉,
最是残忍的一年,我来了有去,暴雨紧接着日光。
而我终究没有学会所谓的长大,爱上一座不是故乡的城市的背后,埋葬了多少游子的血泪?那座香樟树遮天蔽日的成市终究没有留住那个背影,归客变作路人;岁月终究还是放肆的把那些单纯的我们惨烈的推向一个被命名为长大的终点,没有前奏,没有过渡,没有预演。
终于在那个深秋,来到那个名叫火车站的地方,我以为会有大雨倾盆颠覆整个世界,会有秋风无力再也无力卷起半帘画布,而事实上却是日光洋洋洒洒倾满了整个城市,路边的雏菊就这样放肆的绽放着,而我也终于找不到一个关于伤别离的话题,直到火车启动,家人挥手,不知从某个角落冒出一段撕心裂肺的音乐:谁是谁的谁的谁,谁为谁悲,一种莫能沛之的壮烈感如潮水般涌来,于是我听见无数小生命拼命生长时骨骼拔节的声音,便是从此头也不回。
而今来到这座我一直固执的以为是我见过的最干净的城市已有一年多,我也终于能在偶尔跟同学提及此间种种时发自内心的说着爱上株洲这座干净的城池。
如今又是一年深秋,在这连续几个烟雨连绵的日子里,我守着眼前的那片苍翠,终于泪如雨下,没有萧瑟的秋风,没有悲壮的落叶,追溯?该去哪里?漂泊?该到哪里?
寒风渐起,远方的人儿,记得多添一件衣。
天已微凉,我已长大。